2017年9月3-5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九次会晤在厦门举行。峰会通过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宣言》,向世界展示了金砖国家共同意志;推动落实可持续发展议程、加强南南合作、构建发展伙伴关系……是着眼于未来的庄重承诺。2018年7月25-27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次会晤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习近平主席在金砖国家工商论坛发表题为《顺应时代潮流 实现共同发展》的重要讲话,26日在金砖国家领导人大范围会议上发表题为《让美好愿景变为现实》的重要讲话。习近平主席为把第二个“金色十年”的美好愿景变为现实提供了升级版的“中国方案”。 今年是金砖合作第二个十年的开局之年,如何确保金砖国家合作持续深化,各国之间进一步凝聚共识、拓展合作非常重要, 旅游是促进人文交流、增强相互了解、拉近心灵距离的最好方式,旅游正成为金砖国家间人民友好交流的特殊纽带。
1.1 金砖五国概念
“金砖五国”(BRICS)是引用俄罗斯(Russia)、中国(China)、巴西(Brazil)、印度(India)和南非(South Africa)的英文首字母。由于该词与英语单词的砖(Brick)类似,因此被称为“金砖五国”。在后危机时代,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在竭力寻求新的经济增长模式。“金砖国家”走到一起是国际关系发展的客观要求。金砖五国(印度、巴西、俄罗斯和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代表,逐渐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而五国的旅游服务贸易无疑在促进经济发展中起到了积极地推动作用。金砖旅游发展战略异同,对五国之间相互取长补短,寻求实现长期稳定增长的合理路径,进一步促进全球经济增长具有重要意义。
金砖国家是一个国际政治合作机制,成员国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相近的立场和相似的发展目标。金砖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又都是新兴经济体,面临着诸多发展机遇和挑战。享有全世界30%的面积和40%的人口的国家合作机制能坚定信心共谋发展,必将对整个世界的经济、社会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当今世界,逆全球化的趋势使得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平等协商与有效合作受到多方面因素限制。作为新兴市场国家代表,金砖国家是当前世界经济格局调整的关键变量,不仅可以推动全球经济治理机制变革,还事关发展中国家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更涉及新兴市场国家自身发展优势的延续。旅游作为典型的以人员交往为主要载体的合作形式,在外交上经常起到先行军的作用。因此,旅游在金砖五国的合作机制中可以发挥极大的作用。
金砖机制的诞生和发展,本身就是世界经济变迁和国际格局演变的产物。回顾第一个金砖五国10年,为世界经济企稳复苏并重回增长之路作出了突出贡献。如今,在某些发达国家试图改变既有世界贸易格局、给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带来严峻挑战的形势下,金砖国家亟需进一步团结合作,并拓展“金砖+”合作,以扩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共同利益和发展空间。约翰内斯堡会晤的主题是“金砖国家在非洲: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共谋包容增长和共同繁荣”,其现实意义就是倡导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进一步加强团结,以维护共同利益、促进合作共赢,而这也是金砖国家不断超越、再攀高峰的路径之一。
“金砖五国”金砖国家同为人口大国,人口总和为29.4亿,占世界总人口的43%,拥有巨大的旅游市场,具有出境旅游能力的中产以上人口为6亿-8亿人。到2025年,仅中、印两国的中产阶级就有望达到18亿人,旅游消费市场潜力巨大。金砖国家分别是亚洲、欧洲、非洲和南美洲的旅游大国,地处四大洲,旅游资源都非常丰富,自然生态各异,社会人文传统不同,中华文化、俄罗斯文化、印度文化、桑巴文化、祖鲁文化各呈风采,各国间有很强的吸引力。通过它们可以进一步扩展到南亚次大陆、中南非洲和南美洲,进而形成以亚太洲内市场为重点,欧、美和非洲洲际市场为网络的全球旅游市场格局,为走向世界旅游强国构建完整的国际市场格局。
世界旅游业的发展历史表明,国际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动迟早会影响到世界旅游业的发展。如欧盟的出现使欧洲成为一个旅游共同体,亚洲崛起使世界旅游形成欧、美、亚太三足鼎立之势。旅游合作的加深也是金砖国家合作加深的重要标志,可以说金砖合作是促进相关国家之间游客加速流动的推进剂。随着金砖国家间不断深化交往和合作,有些国家已经成为彼此重要的客源国和目的地国。尤其是近年来我国游客赴其它金砖四国的旅游人次持续攀升,出境游持续高速发展,更是推动金砖国家旅游的发展和升级。
“金砖五国”历史文化、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各不相同,已成世界最重要的新兴经济体。五国经济总量11万亿美元,占全球经济的16%;近年来经济增长率超过了西方主要经济体。“金砖五国”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随着“金砖五国”之间合作的日益深化,旅游的合作将进入议事日程,所以超前谋划金砖五国旅游合作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2.1 金砖五国旅游发展概况
金砖国家旅游资源极其丰富,旅游业已成为金砖国家振兴经济的重要途径。
巴西地大物博,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巴西政府重视发展旅游业,自1995年开始,政府把发展旅游列入巴西战略发展规划。巴西国家旅游局负责制定巴西旅游发展规划和政策,开发旅游项目,扩大旅游收入,增加就业机会,促进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闻名于世的自然景观和巴西独具特色的历史文化遗产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国内外游客,为巴西带来滚滚财源。近年来,政府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旅游业得到快速发展。巴西政府为促进和发展旅游事业,为提升产业能级,除加强旅馆的兴建,提高服务水平,还采取了旅游城镇化,在城镇建立完善的旅游服务系统;设立旅游局,制定规划,提供咨询和服务;组织旅游培训中心,培训旅游服务人员和开发旅游工艺品;开展持续发展旅游;制订旅游发展计划,拟订基础设施和历史名胜的修复等发展规划;国家公园的保护和开发利用、促出口计划、开展海上巡游、制定生态旅游计划、实施发展新千年的工业―旅游业,建立会议和展览中心等。深化国内外区域合作等措施,有效提高了旅游业在巴西国民经济中所占比例,增加了就业机会,促使国力不断增强,社会更加稳定发展。
目前,俄罗斯的旅游热在当今世界表现得十分突出,根据世界旅游组织资料,俄罗斯是世界旅游大国之一。俄罗斯地域广大,各个季节均有特色,旅游地也在不断开发和增加。境内的由科教文组织认定的25个世界遗产地。西伯利亚的滑雪旅游休闲地,俄罗斯极地国家公园的冰上游,西伯利亚铁路大动脉的火车游,勘察加岛和沿海地区的火山游等。俄罗斯政府还发布了《2011年一2018年俄罗斯出入境旅游业发展纲要》,在风景最美丽和旅游人数多的地区建设“旅游经济特区”;最近几年俄罗斯的旅游接待水平也在不断提升并与国际接轨。另外,俄罗斯有各类博物馆有2631个,各类专业剧院剧团有618个及各类众多的疗养院和体育场所。国外旅客去俄罗斯旅游的人数不断增长,我国游客是赴俄游客中增长速度最快的,成为俄罗斯经济中不可多得的新的增长点。因此,旅游业是整个国民经济体系中效益最好的部门之一,也是一个快速发展的行业。近年来俄罗斯快速发展的旅游业带动了国民经济的发展,成为新的增长点。
南非共和国位于非洲大陆最南端,享有“彩虹之国”美誉。南非旅游资源丰富,相关基础设施建设较为完善。旅游业是当前南非发展最快的行业之一,是南非第三大外汇收入和就业部门。南非政府把发展旅游业作为工作重点之一,尤其注重开拓中国、印度、巴西和俄罗斯的客源市场。2016年,旅游业对南非GDP增长贡献率达到3%。2015年,旅游业为南非增加了57.5万个工作岗位,而2016年这一数字达到了73万。为振兴旅游业,南非近期采取多种措施吸引海外游客,尤其看重开拓中国客源市场,旅游业发展势头强劲。南非旅游局表示,将继续推广南非真实本色的旅游体验,为中国游客提供更多富有吸引力的旅游新产品。
印度是亚太地区旅游业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旅游业始于20世纪50年代,1982年,政府拟定一个旅游全国行动计划,开始把旅游业作为一个优先发展的产业予以支持.1991年印度政府确定了旅游产业外资准入政策,并首次举办“印度旅游年”;1992年,旅游业正式列入1992-1997年印度国民经济发展的第八个五年规划中;90年代,印度旅游业达到成熟阶段;2002年至今,在印度政府推出的“不可思议的印度”的旅游宣传后,印度旅游业又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通过政府大力开发旅游产品、开拓旅游市场,印度旅游人数和旅游收入都有了较大增加,取得一定的成绩。推动了印度国民经济结构的变化,促进GDP快速增长;增加外汇收入,平衡地区经济发展,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创造就业机会等。使印度旅游业在整个世界旅游业的发展中的地位有所上升。但印度旅游业还存在一些问题,最为突出的就是国内安全问题和基础设施问题。
我国旅游业经过黄金十年,旅游市场规模稳步扩大。2016年上半年,我国旅游市场规模稳步扩大,继续领跑宏观经济。其中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其对GDP贡献比例也逐年上升,对经济拉动效应明显。据国家旅游局统计,2015年我国旅游业收入占GDP比重已近5%,旅游业综合贡献占GDP总量的10.8%。2016年旅游业收入占GDP比重约为4.25%,市场规模稳定扩大。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预测,2020年中国GDP有望达到100万亿元、保持年均7%的实际增长率。旅游行业保持快速发展。国内游增速平稳,周边休闲游成主流;在消费结构改变以及近几年私家车迅速增多的背景下,周边休闲游成为了将旅游生活化的重要方式,激发了旅游消费需求。出境游持续火爆,奏响市场主旋律。在人均收入不断增加、消费投向改变以及人民币内升外贬的催化下,出境旅游市场迎来了“最好的时代”,有力地带动了出境游人数快速攀升。
“金砖五国”具有不同的历史背景、人文传统和社会环境,是亚洲、欧洲、拉美与非洲最大的新兴经济体。从自然生态从寒带到热带各异,每个国家都有令人向往的旅游胜地。旅游是各国强项,都是旅游业快速发展的新兴旅游地,旅游业正成为各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新兴产业。都在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旅游发展之路,通过相互交流可以互相借鉴、促进共同繁荣。
表1:金砖五国的旅游发展对比
旅游作为典型的以人员交往为主要载体的合作形式,在外交上经常起到先行军的作用,旅游合作的加深也是金砖国家合作加深的重要标志,金砖合作是促进相关国家之间游客加速流动的推进剂。
表2:金砖五国的体制政策对比
伴随经济持续发展与彼此深度开放,巨大的旅游市场潜力会逐渐发挥出来,为彼此之间的旅游发展创造机遇。金砖国家之间在旅游领域还可进行更多的合作与突破。
金砖国家正在成为我国重要的旅游服务贸易对象,来华旅游人数持续增长,是我国的新兴客源国。俄罗斯是我国第3大客源国;印度来华游客是我国第16大客源国;中国已经是巴西第二大游客输出国,仅次于日本。中国已成为南非在亚洲客源市场上增长最快的国家。2005年巴西成为我国公民自费旅游目的地,我国在莫斯科和新德里都设了旅游办事处。
在金砖国家中,出境游人数,中国排在第一。2016年中国出境游客1.22亿,相当于日本人口总数,并且已经连续三年成为俄罗斯第一大入境客源国,也是南非第四大客源国,预计未来2到3年,中国有望成为南非第一大客源市场。驴妈妈旅游网发布的《2017金砖国家旅游趋势报告》显示,2017年1-7月份,中国游客前往其他金砖四国旅游的人次已出现大幅度的上涨。赴金砖国家旅游人次同比增长1.8倍,其中赴俄罗斯旅游人次最多,占比达7成;赴南非旅游人次增速最快,比去年上涨近4倍。中国赴巴西旅游人次同比增长达1.2倍。
在金砖国家中,俄罗斯是中国游客重要的旅游目的地之一。据俄罗斯旅游局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中国免签赴俄游客数量增加36%,前往一些地区的中国游客数量增长高达100%。
2016年8月-2017年7月金砖国家之间互访的旅客人数同比增长134%。在过去一年中,中国游客是其他金砖国家的主要旅客来源,占金砖国家间往来旅客数量的43%,其他金砖国家前往中国的旅客总数也翻了一番。随着金砖国家间签证的便利,大家你来我往,纷纷踏上“金砖之旅”。
3.1 金砖五国采取的旅游互通措施
金砖国家旅游发展的前景可观,各国都互相采取了相应的发展政策措施。
按照巴西旅游发展《2020水彩计划》,至2020年,巴西将接待1110万人次外国游客,旅游总收入将达到176亿美元,占南美旅游市场的27%,成为南美洲第一大旅游目的地国。俄罗斯为实现《俄罗斯至2015年旅游发展战略》,将投入3万亿卢布(约合1000亿美元),预计每年到俄罗斯旅游的外国游客将达到3200万人次;印度计划到2020年入境游客从2005年的392万人次增加到900万人次;南非入境游客已从1992年的289万人次增长到2010年的990万人次。南非为金砖国家人士办理签证提供了一些优待,允许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持外交和公务护照的人在前往南非时可办理落地签证。南非内政部长吉加巴说,金砖国家是南非潜在的投资大国,南非欢迎这些国家的人前来投资、经商和购物。
中印两国毗邻相处,交往源远流长。2014年,中印两国领导人共同确定,双方互办旅游年。中国与俄罗斯一直保持良好的旅游合作关系。俄罗斯对中国团体游客推出免签政策,便利中国游客赴俄旅游。同时中国赴俄的航班也在不断增加,方便更多游客出行。
金砖五国由于距离远、了解少等原因,各国出境游传统上较少互相选择。但正因为如此,彼此间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金砖国家虽来自不同的地区,孕育出各自不同的灿烂、彼此交相辉映的文明,但五国求同存异共同。具有共同的发展愿望与利益诉求。随着金砖国家之间探讨经济发展,塑造合作伙伴关系,促进世界和平进步的合作日益深化,促进金砖国家旅游合作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世界经济格局调整既是推动金砖国家强化合作的动力,目前,金砖机制基本搭建完成,合作从相对务虚转向更多务实。金砖国家发展阶段相似,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也有一定相通之处。约翰内斯堡会晤的主题是“金砖国家在非洲: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共谋包容增长和共同繁荣”,其现实意义就是倡导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进一步加强团结,以维护共同利益、促进合作共赢,而这也是金砖国家不断超越、再攀高峰的路径之一。去年的厦门金砖峰会和今年刚刚举行的约翰内斯堡五国会议,将进一步刺激中国游客赴金砖国家的出游意愿,金砖国家旅游市场也将迎来新一轮发展。
未来10年,世界经济新旧动能将实现转换,国际格局和力量对比会加速演变,全球治理体系将深刻重塑。为有效应对世界大变局,人文交流合作大有可为。升级版“中国方案”将推动金砖国家携手同心,同新兴经济体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组织进行对话,继续以民心相通为宗旨,广泛开展文化、教育、体育、旅游等各领域人文大交流,筑牢金砖合作民意基础,不断增进五国人民间的相互了解和传统友谊。金砖国家要立足自身国情,将2030年议程同本国发展战略深入对接,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统筹经济、社会、环境发展,发展旅游,通过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友谊、获得感、幸福感。打造当今世界最有影响力的旅游南南合作新平台,为金砖合作赢得下一个旅游发展的“金色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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