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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伴随着经济发展及社会进步，中国旅游市场与消费人群、消费需求产生了极大的变革，具有方便快捷、全方位观赏、参与性强等特点的低空旅游逐渐走入大众视野，成为旅游新业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比世界发达国家，我国低空旅游发展仍有许多的不足，尚未形成规模化的市场。本文从低空旅游的概念、消费与产业的角度等深度解读低空旅游，分析国内低空旅游市场存在的问题，为如何建立国内低空旅游大市场而提出建议。本文分为上、下两篇，本文为上篇。
疫情以来，冲击最大的行业就是旅游。而对于建设旅游强国处于快速发展的中国旅游业来说，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中断了快速增长的旅游产业和市场。近年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60%左右，消费在中国经济中的比重越发重要。
在疫情防控常态化形势下，作为旅游市场出现的诸多新潮流、新趋势之一的低空旅游，因其新颖、独特而愈来愈受到旅游者的青睐，进一步释放旅游消费潜力，推动旅游产业转型发展。在后疫情时代，低空旅游作为新兴旅游业态，旅游产业在推动消费增长的作用方面作用更为重要，这也从中国不断推出重磅的旅游发展规划及支持政策中可见一斑。故此，从疫后旅游再出发的角度来论述低空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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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空旅游是在低空空域范围内(具体指从地面垂直向上3000米以内的空域)依托通用航空运输、通用航空器和各类低空飞行器(包括直升机、固定翼运动型飞机、滑翔翼、热气球、降落伞等)所开展的以注重旅游者自身体验的、愉悦身心、带有休闲娱乐性质的旅游活动。
与传统旅游方式相比，低空旅游方便快捷、全方位观赏、参与性强，是“通航+旅游”的有机融合形式之一。以世界的眼光来看，低空旅游并不是一个新鲜事物。在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低空旅游已有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但在中国，低空旅游还是一种新的旅游产品形态。
低空旅游的主要产品包括低空旅游交通、低空观光、娱乐飞行体验、地面静态体验及组合产品五大类型。低空旅游交通主要面向中高端消费群，产品附加值高，分为景区直航、私人飞行和商务飞行三类；低空观光覆盖最广，包括城市低空观光、景区低空游览以及空中主题活动三类；娱乐飞行体验主要面向专业级消费群，专业服务门槛较高，对运营机构和消费者要求较高；地面静态观光产品一般以大城市为依托，面向大众消费群体，产品附加值较低，进入门槛低，属资本密集型的产品；组合产品以空中旅游产品与水上、陆上旅游产品组合构建立体化的体验产品，如水上飞机+游艇、直升机+邮轮/游艇、直升机+陆基活动等，主要面向中高端消费群，产品估价值高，对高端专业化服务能力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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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政策限制、安全问题、航空发展、消费观念尚未形成等多方面原因，低空旅游作为新兴旅游业态，在国内尚处于起步阶段。目前我国低空旅游规模偏小，与世界发达国家差距较大，例如我国通航旅游飞行占比不足1%，而全世界平均水平是50%左右。由于我国地大物博旅游资源丰富，景区受气候和季节影响较大，我国发展低空旅游仍然存在空域和航线协调存在较多困阻、空中旅游运行比例低，运营成本高、运营线路盈利困难，无法常态化运营等问题。低空旅游项目主要以低空旅游观光以地产、会展等为主，项目单一，常常是旺季挤爆，淡季凑不够架次，相关主题拓展产业发展也滞后；但是，我国“低空旅游”在摸索中不断发展，规模逐渐扩大，市场初现曙光！
总体而言，造成我国低空旅游发展滞后的主要原因如下：
一是低空空域管制是制约我国低空旅游发展的根本原因。尽管目前空域审批流程与周期都大大简化和缩短，但低空旅游常位于游客密集区域，或对气候条件要求较高的景区，空域资源紧张；
二是基础设施和服务薄弱，例如现有通用机场对5A级别景区的覆盖率偏低，仅占34%，而更多的是依靠临时起降点。
三是缺乏技术人才，包括飞行和机务人才，整体作业水平不够，存在安全风险。
四是市场认可和消费观念问题。大众低空旅游消费观念尚未形成，低空旅游仍属“奢侈品”，还未建立大众市场；此外，还存在安全、噪音以及客户体验等等问题。
后疫情时代，近日，中国民用航空局发布《“十四五”通用航空发展专项规划》（以下简称《规划》）的提出，低空旅游将迎来疫后再出发的大发展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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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旅游业等兼具接触型消费和服务业双重特征的行业市场复苏压力较大。故民航总局的《规划》提出，拓展新兴消费，推动低空旅游发展。“十四五”期间的发力点就是提高消费占GDP的相对比重消费是根本和基础，文化消费是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递正能量，提升人民幸福感、获得感的重要途径。
当下，提振消费已经成为应对国际挑战、稳定国民经济、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关键，消费主导的趋势也日益显现。2021年，我国最终消费支出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5.4%，在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消费的基础性作用不可替代, 而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并存的文化旅游消费作用将更加凸显。
2022年上半年新一轮疫情在国内多点暴发，对消费的影响和冲击巨大。疫情防控下数量众多的城市居民正常的出行和生活秩序受到影响，消费萎缩速度之快、幅度之大，均为历史罕见。由于疫情影响，我国国内消费不足主要体现在旅游业消费不足上，低空旅游成为了拓展新兴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价格较高、特色航线匮乏、市区起降点稀缺的困境依然考验着低空旅游市场潜力的释放。在政策激励及需求升级双重驱动下，低空旅游作为新兴旅游产品，是消费市场的突破口，以满足多样化消费需求为目标，可以弥补我国目前高端旅游消费市场的部分空白。低空旅游支持服务创新，扩容提质，推动降低成本，精准对接需求，后疫情时代，但能够推动低空旅游大众化发展和国内旅游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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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国际经验，人均GDP跨过4000美元是通用航空快速发展的市场条件。当人均GDP达到8000美元时，航空消费类需求将实现爆发式增长。2019年，我国人均GDP首次突破1万美元，已经具备发展通航产业发展的消费支撑条件，低空旅游需求有望实现突破发展。低空旅游属于高消费旅游项目，低空旅游成为继海洋旅游之外又一新兴高端旅游类型，成为旅游业消费提质转型的一个重要方面。旅游消费升级下，低空旅游不乏尝鲜群体。从消费趋势来看，目前国内低空旅游的潜在消费人群初具规模，市场消费正逐渐从奢侈消费市场向大众消费市场拓展，未来国内低空消费市场潜力巨大。
因此，《规划》明确提出要加快培育通用航空消费市场，鼓励在适宜地区开展空中游览活动。提出加强与体育主管部门协同，支持举办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航空运动赛事和展览，广泛开展群众性航空运动活动。鼓励企业创新通用航空消费服务，积极拓展新兴消费业态，开发通航衍生产品，推动通用航空创意经济，满足多样化通用航空消费需求。
《规划》针对内蒙古、山西、黑龙江、吉林、辽宁、浙江、山东、安徽、福建、江西、河南、湖北、湖南、海南、广东、广西、重庆、贵州、陕西、甘肃、宁夏、新疆等部分地区航空消费业态发展重点中均做了明确说明。如内蒙古打造“乌阿海满”旅游航空圈，推进旅游一体化发展；山西以沿黄河、长城、太行山低空旅游为抓手，建设覆盖全省的低空旅游航线网络；黑龙江推动农业旅游、湿地旅游观光带建设，以雪乡、亚布力等冰雪旅游项目为支撑，探索“通用航空+冰雪旅游”的发展模式等。
从我国低空旅游发展现状来看，尚处于起步阶段，我国大众消费比较保守，居民储蓄率高达50%，低空消费观念普及度不足，公众参与比例偏低，个人消费尚未呈现爆发式增长，尚未形成规模化消费市场。低空旅游成本高，主要包括航空器成本、飞行员和地勤保障等人员成本、场地成本、油料成本等，高成本仅凭观光来实现低空旅游盈利很难。据业内人士估算，国内只有10%左右的低空旅游项目实现盈利。空中旅游在很多娱乐消费中仍属于“奢侈品”，消费群体亟待培育。低空旅游要从降低成本和改变游客消费观念两方面入手，只有培育核心目标消费群体，培养航空文化，创造航空文化氛围，结合消费升级推进低空旅游的价值再造。实现了常态化、大众化和多元化，才能破解国内低空旅游的困局。
低空旅游作为新兴旅游形式之一，丰富了旅游产业的不同形式，避免了旅游产品的同质化发展，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部分旅游群体的高层次需求。据不完全统计，国内开展直升机空中旅游的航线有100余个，具备空中游览资质的通航公司超过百家，单次飞行时间普遍在10-20分钟，报价600-2500元不等。据业内人士估算，以滑翔伞、热气球、特技飞行等航空运动为主题的节庆赛事活动的市场规模在每年3000万元之内；航空运动类的私人空中游览的票务收入市场总规模约2000万元左右；以热气球为例，2018年销量不足60套；运动类航空器、航空器材的年销售量非常有限。总之，我国的低空旅游飞行比例很小，尚不到1%，而目前全世界年通用航空飞行中50%左右的飞行时间是低空旅游所产生的，我国远远低于国际平均水平。
低空旅游的市场需求包括旅游交通、景区低空观光、娱乐飞行体验、组合产品及衍生消费五部分。近年来，“低空旅游”市场规模每年增长30%-50%。按照这个比例对五部分消费加以估计：低空旅游交通按10%～15%的参与率，人均200元的消费水平，估算将产生84～126亿元的消费市场；景区空中观光按3%～5%参与率，每次消费1500元，将产生189～315亿元的消费市场；娱乐飞行体验按20%～30%的参与率，人均消费100～200元费，预计将产生84～252亿元的消费市场；组合产品以空中+水上、+陆上等组合，以3%～5%的参与率，每次消费3000元，将产生378～630亿元的消费市场；衍生消费市场如驾驶飞行执照、私人飞行执照及主题表演、地面游乐消费，预计将产生55～65亿元的消费市场。综合五类旅游消费总额，将有望形成约1000亿元的市场消费规模。
在《规划》的政策支持下，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低空旅游市场需求日益增加。低空旅游企业要积极拓宽投资渠道，利用好国家和地方政策补贴，同积极拓展社会和民间资本投资渠道，促进低空旅游与其他行业协同发展，有效降低成本；低空旅游涵盖面非常大，要根据其消费客群特征和消费频次，延伸服务环节，提升低频次消费客群的消费强度，提升多频次消费客群消费频次。根据游客类型和需求将低空旅游产品细化分类，构建模块化、可定制的产品体系，不同的消费人群开发不同类型的低空旅游产品。针对低消费群体开发低价位的飞行体验，针对高消费群体开发个性化飞行体验，并有效拓展衍生市场另一方面要积极培育消费文化，通过完善的基础设施、安全的旅游环境、多元的旅游产品以及合理的营销手段培育和引导市场需求，培育旅游消费热点，使得低空旅游供需两旺。释放低空旅游消费潜力。凭借中国无法复制的客源优势，彻底释放低空旅游消费潜力和市场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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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内容来源博雅方略，作者为博雅方略研究院白墨。
